当前位置:笔书阁>历史军事>春明外史> 第二十二回 满面啼痕拥疽倚绣榻载途风雪收骨葬荒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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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满面啼痕拥疽倚绣榻载途风雪收骨葬荒邱(12 / 24)

不干了,我那公司里的职务,倒是不坏。倘若生意好,每年也可落个两三千块钱,白丢了岂不可惜?我想你干这种笔墨生涯,一年到头绞脑汁,实在太苦。我的意思,把我那个位置让给你,所以特在天津耽搁一天,叫老侄前来商量一商量。这话也长,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完的。你先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我们今晚作长夜之谈,从长计议。“他这一篇话说完了,杨杏园才明白了他叔叔打电报叫他来的意思。虽然电报打得冒失一点,总是人家一番好意,杨杏园也就只得客客气气,和杨惠文讨论起来。这一晚,二人直谈到两点钟才睡。一觉醒来,已经是十二点钟了,杨杏园心里挂念梨云的病,下午就想回京。杨惠文道:”叔侄经年不会面,多谈几句罢。我是坐今晚八点的快车南下,你也坐晚车回京,不好吗?你就事忙,也不在乎一晚上。“杨杏园虽然心里很急,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杨惠文陪着他,大谈其家事。杨杏园随听随答,一句也没有听清楚,恨不得马上天就黑,好搭车回京。偏偏到了下午彤云密布,几阵西北风,刮下一场大雪。杨惠文上车,也没有送他,自己直接就上车站去。谁知刚到旅馆门口,杨杏园又碰见了一个多年不遇的同学余浩然,拉着谈了几十分钟的话。这余浩然的记忆力最好,说起从前在小学里的时候,翻墙头到邻居花园里去摘桃子吃的那段故事,最是有趣,记得被先生知道了,他被杨杏园证明了一句,还罚了一小时的站。说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又道:”老兄,多年不遇,今晚我们哪里乐一乐会?“杨杏园道:”不能奉陪了,我这就打算上车站,将来老兄到京里的时候,再畅谈罢。“余浩然道:”是赶八点钟这一趟车吗?那就该走了,我一星期后,进京来,京里见罢。“杨杏园也来不及多说客套话,提着皮包,走出旅馆,在雪地里雇了一辆人力车,就上火车站。黑暗中叫车,又是趁忙,就没有看看车夫是否力可胜任,雇好了就坐上去。偏偏这位车夫,冲着雪一步一步的拉着,走得慢极了。杨杏园说道:”我是要赶火车的,你拉快点罢!再多给你几个子儿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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