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殷乂懒的搭理卢祎,牲畜一样的寒门庶族。
多说半句话,都是在自降身份。
一句没有士族的气度。
殷乂恼了:“住口!郎可是本县最擅长清谈的名人,竟敢胡说八道,你们这些贱奴还不赶紧撕烂他的嘴,愣着作甚!”
两名部曲拔出了手里的环首刀,一步步压了过去,准备用刀劈烂了卢祎的嘴。
“谁敢!”
卢庆之大喝了一声,响彻澧河,震的几人耳朵嗡嗡发鸣,气势看起来很惊人。
配上卢庆之满脸的虬髯。
颇有几分燕人张飞当阳桥大喝的气魄。
两名部曲看着身高九尺的卢庆之,心生畏惧,不敢上前了,披了甲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筩袖铠可以挡住刀枪箭矢的锋利,挡不住钢鞭铜锤的钝击内伤。
卢庆之拉着黄牛倒退的力气,一拳下去,等同于钢鞭铜锤的一击了。
殷乂站在土墙上,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
守住豪族卢氏偌大的庄园,又是京口一带有贤名的名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轻浮自傲那么简单。
两人隔着一条宽阔的澧河。
卢祎看不清殷乂脸上的神情,还是拦住了三弟:“丑奴且慢动手,朝廷禁止庶民私斗,抓到了会被关进牢里。”
卢庆之双目充血:“郎不怕!”
不怕归不怕。
豪族殷氏的两名部曲关进了大牢里,还有九十八名部曲,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卢氏坞堡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没了卢庆之的威慑,少了一根顶梁柱,任人宰割了。
卢祎说道:“别让嫂子因为你进了大牢掉眼泪。”
长嫂如母,长兄如父。
自从父亲去世了以后,卢庆之一直把沈兰淑当成母亲一般敬重,对待卢祎也是亦兄亦父。
卢庆之想到孀嫂沈兰淑落泪的样子,犹豫了,只能盯着几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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