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如实道，“算是我们结婚以来，他说得最好听的一句话，他跟我道歉，但不管咋样，这婚我是离定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签字，只是……”
她苦笑一声，看着方凡，“小凡，若是直接拉着他去离婚，他那个样儿，民政局的人肯定会问咋回事，到时候我担心出什么幺蛾子，而且他那样，行动不便，肯定得让你帮忙，但我真不想麻烦你。”
“渔儿，你想多了，我真无所谓。”
方凡摇头，“只要你能离婚，脱离苦海，做这点事儿算什么？”
“傻蛋。”
林渔闻言，眼眸微微一红，盯着方凡。
突然，她凑过来，在方凡的脸上亲了一下，“傻蛋，谢谢你。”
闻言，方凡一怔，看了看林渔。
他有点意外。
毕竟，自打林渔结婚之后，他们之间，再无亲密一点的动作。
而且，林渔也很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不用客气。”
方凡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道。
“嗯，小凡。”
林渔把安全带重新拉了一下，抿嘴看了看他，“你觉得……人死了之后，会不会去什么天堂啊？”
“你又想干什么。”
方凡警惕地看了一眼，他以为这姑娘还有想死的心，“林渔，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只要你跟洪彬离婚之后，你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林渔看了一眼，“你好不容易舍命救下我，我不可能再傻到那种地步再去寻死，不过通过这一次的事儿……”
她苦笑一声，“傻蛋，我觉得自己得要好好为自己活一次了。”
打小，她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为弟弟而活。
她照顾弟弟林诚。
给其洗衣服，辅导作业，在家里砍柴烧火做饭，后来长大一点，她被迫辍学。
南下去电子厂拧螺丝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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