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杨安玄与孔鲜一路说笑而行,风雪渐大,杨安玄看孔鲜身上羊裘被北风吹得飘起,解下身上狐裘,递与孔鲜道:“孔兄,你是读书人,不禁风寒,‘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孔鲜与杨安玄从泰山至家中一路同行,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情同知己,知杨安玄为人豪迈
接过狐裘披于身上,孔鲜笑道:“他日胡马南渡,愚便‘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两人相视而笑,孔苗在车内听到哥哥与杨安玄的朗笑声,情不自禁地展颜一笑。
嘴角笑意刚起,又恐父亲查觉,悄悄地望了一眼孔懿,见父亲专心看书并未查察,这才小心翼翼地抿着嘴偷笑。
车队来到花溪温池,杨安玄引孔懿来到精舍,他做足姿态,将自己的住处让于孔懿。
孔懿知道杨安玄有千金市骨之意,略做推辞便带着儿女和弟子们住下,此举倒让不少人生出别样心思来。
人心百样,有赞叹杨太守尊师重道的,有讥讽杨安玄惺惺作态的,也有暗起争执之心,想压孔懿一头的……
晚间,杨安玄设宴为孔懿接风,请荀歌、陈达、冯立等人作陪。
酒过三筹,荀伯子便举杯来到孔懿面前,躬身施礼道:“颍阴荀伯子见过孔夫子,祝先生寿。”
孔懿笑应道:“颍阴荀家,乃荀卿后人,历代大儒层出不穷,老夫仰慕久矣。荀郎年少英姿,朝气蓬勃,可见荀家薪火相传、后继有人。”
说罢,孔懿举杯饮了一口,指着身旁孔鲜对着荀伯子道:“犬子孔鲜,与荀郎年岁相仿,你们多多亲近。”
孔鲜起身对着荀伯子揖了一礼,笑道:“荀兄之名,愚在曲阜亦有听闻,此次得见还望荀兄多多指教。”
荀伯子微微拱手,傲然道:“好说。孔家是圣人后裔,想来对经学研究颇深,小子不才,亦喜读经传,有空定向孔兄好好讨教一番。”
孔鲜一愣,荀伯子话语之中带着挑衅之意,身为孔子后人,当然不能弱了名头。
脸上笑意不变,孔鲜的语调变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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