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玄心中一动,该不会这位余捕头有意不见吧。也难怪,兼任了这么久缉贼使,总有往上升迁的昐头,自己从天而降,断了人家的仕途,当然不为人喜。
都水监的官宅比刺史府可阔气多了,一人一个临江院落,推开后窗便能看到江上往来的船只,就是江风凛冽,吹人生寒。
张锋以及刘衷的随从都另乘船来京口,所以两人身边都没有伴随,好在被褥用物院中都有,两人空手入住便是。
午时的接风宴设在大堂,前来赴宴的十余人是都水监的大小官员,杨安玄知道自己要想在都水监混得自在,同僚间的关系要相处融洽。
受过酒桌文化教育的杨安玄自然妙语连珠,几个无伤大雅的颜色玩笑让男人回味,拉拢了彼此间的关系。
应浩笑吟吟地看着杨安玄,这位杨小窗可真是个妙人,“哭郎中”、“骂先生”(1)难为他怎么想出来的,晚上回去说与娘子听,展一展愚的郎中之威。
有杨安玄诙谐打趣,这顿饭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半个时辰还未散席。
一个瘦小的汉子步入堂内,对应浩躬身施礼,道:“余宜见过应从事。”
应浩正回味杨安玄讲的笑话,笑道:“余宜,快见过杨缉使和江副使。”
正如杨安玄所料,今日来衙门余宜便得知新来了缉贼使,原本的一点痴想落了空,借巡江为由含恨离去。
江风一吹,余宜醒悟过来,自己不过是百石小吏,连九品官都不是,怎敢痴心妄想缉贼使的位置,即便来的不是杨安玄也会有他人接任。
想清楚后余宜连忙回返,希望能赶上接风宴,给这位新任的杨缉使留下好印象。
进堂时余宜已经注意到了坐在应从事下首的两个年轻人,两人皆是唇上微须,想到自己三十有五还是小吏,心中难免酸楚,世家子弟生得命好,年纪轻轻便成为自己的上官,让人徒呼奈何。
堆起笑容来到杨安玄和刘衷面前,一躬到地道:“卑职见过杨缉使、刘副使。”
杨安玄见余宜面容黎黑,可能刚上岸,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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