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下来，怒不可遏的寒眸，紧紧盯着叶寒霜，他心里一片狰狞，恨不得直接掐住她脖子，将人抵在墙上问。
问她是不是想跟覃子嵩走？
问她若叶秋漓眼下没有出事，便会没有羁绊，是不是会什么也不说地离开，就如当初在越州离开那般？
问她是不是看上覃子嵩了？
问她是不是喜欢覃子嵩那样的？
陆清衍虽不愿意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在他眼里什么东西也算不上的覃子嵩，的确让他很有危机感。
且，危机感，十足。
想到叶寒霜和那人共处了好几日，还一同去调查死尸一事，陆清衍心中的醋意，怒意，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块，将他心肺烧成碎片。
叶寒霜对上那双眼睛。
那双怒极的眼睛。
却表现得很是淡定，一双清冷眸子，看着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唇角微微扬了扬：“怎么，这般生气啊？”
“叶寒霜！”
她还敢笑。
叶寒霜偏头一笑，笑得没半分心肝。
“我已死之身，就算随便嫁个匹夫，陆二公子，应是毫不在意才对。你们男子三妻四妾，女子都要忍受，可我如今清清白白，你都这般受不了。”
“这世道，你说说，好不好笑？”
“世道如何，我管不了，可你若敢跟别的男人，我杀了你！”陆清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恨不得咬下叶寒霜的血肉。
叶寒霜垂下睫毛，眼底淡淡浮上一层忧伤，“像你在白云观那般，血刃封喉，却能滴血不沾般的杀我吗？”
亲眼见过陆清衍杀人的她。
很明白。
陆清衍这般说。
就真能下去手。
提到白云观，男人心口震颤一动。
那段无人打扰，相互见证对方最阴暗的一面，却也依旧耳鬓厮磨，夜夜沉沦的时日。
虽心里相互算计着。
可也算得上，他们最幸福的日子。
对于某些人来说，痛彻心扉的爱，更令人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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