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瞥了吴江一眼,是她多嘴了。
赵括凭着老父亲马服君的威名都能够顶替老将廉颇当主帅,吴江自是能凭着府尹舅父横行汴京。
这话听着刺耳,却是实情。
顾甚微想着,牵着枣红大马溜达了一圈儿,又绕回了那永安河边。
河面上这会儿空荡荡的,别说船了连只鸭子都瞧不见。
吴江伸长了脖子看了又看,好奇地问道,“顾亲事,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不去查那水里藏着的人么?”
顾甚微摇了摇头,“耐心等便是了。”
吴江不明所以,但看着靠着柳树闭目养神的顾甚微,也不敢多问什么。他从树上折了一根柳枝条儿,专心致志的剔起靴子上沾上的“棺材土”来!
等他鞋上的泥剔得差不多了,从那远处传来了水声,紧接着一条竹筏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那撑竹筏的艄公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清晨河面的薄雾中逐渐清晰,像是一幅山水画一般让人沉静。
“马上不得,人上得。且问客官,那八卦属阴还是属阳?”
顾甚微松开了枣红马的缰绳,摸了摸它的脑袋,“你自家去等我,让十里给你糖吃。”
那马儿打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头也不回的跑了。
顾甚微看也没有看它,轻轻地飘到了那竹筏之上,“属阳。”
柳阳的阳。
顾甚微在心中不由得又高看了柳阳几分,这孩子若不科举出仕,日后怕不是能暗中掌控汴京。
当真是个奇才!
吴江瞧那艄公撑船要走,慌忙叫嚷起来,“等等我等等我!”
他说着将靴子穿好,又在桥边拴了马,然后猛地一跃上了竹筏,在他上来的那一瞬间,竹筏重重的吃水,水漫到了竹筏上来,顾甚微轻轻跃起,在那竹筏又浮起来了的瞬间再次站了上去,避免打湿了鞋袜。
艄公见二人都上了船,扯开嗓子吆喝了一声怪叫,然后闷不做声地撑起竹筏来。
竹筏顺着水流飘了下去,先前还是顾甚微熟悉的宽阔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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