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痛恨，或嫌恶。
尤其是站在旁边的金楼主，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青灰，又擦去脖子上的痕迹，对着他冷冷说道：“瞪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我到底是人是鬼？”
“你……竟然没死？”
“我当然不会死，还要看着你为自己所做的恶事付出代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楼主简直无法置信，他明明亲眼看到他已经死了啊，还有他身上的温度……怎么可能是假的？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
清冷的声音从屏风之后响起，白衣若雪的女子走了出来。
看到她，钱楼主更是心中大骇，分明有着绝世姿容的女子，可在他看来，却比真正的地狱恶鬼还要可怕。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
“这一切，都是你布局的？”
陆瑶光轻笑出声：“我以为你只是又蠢又坏，没想到还可以在死前聪明一次！不错，是我导演了这场戏，不然，你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真相呢？”
钱楼主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不由浑身发冷。
他以为是金堂主的冤魂来索命，并且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才会说出那些话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岂不是……在公堂之上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钱楼主气得破口大骂，甚至还想冲过去，却很快被侍卫压制住。
“还有你！”他转头看着旁边的人，满眼都是痛恨的目光，“你竟敢装死来套我的话，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陆瑶光只觉得他甚为聒噪，淡淡出声阻止，“别吵了！有空在这里打嘴仗，不如想想该怎么继续狡辩为自己脱罪？凭你方才在‘阴曹地府’忽悠金堂主的口才，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看似嘲讽的话，却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钱楼主心中一跳，那个人……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不打算出面救他吗？
如果真敢见死不救，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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