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喜事,与国丧的氛围格格不入,难道皇帝的丧礼还要顾及小辈以及臣下的喜事不曾?分明是皇帝的遗旨更重要吧?
当年乐安帝驾崩时,曾留下遗旨为幼子定下了婚约,旨意直接就在灵堂上宣读了,谁也没说时机不合适呀?有前例在,周太后、许皇贵妃与新君又因什么缘故推迟宣旨的时间,而内阁也默许了?
他们应该对大行皇帝的遗旨有所不满吧?总不能是为了大行皇帝嘱咐新君要厚待孙家父女的事,他们不想遵旨,才会秘而不宣?
祖孙间的闲谈暂时告一段落,海西崖饭后便往前院寻表弟谢文载与老友陆栢年说话去了。
海棠没有去旁听几位长辈的谈话。她一边帮祖母马氏准备着祖父斋宿的行囊,一边在心中梳理着思绪,排列着即将要请托张路荣去打听的消息。
“乔小哥”的事只能继续往后推了,眼下她得想办法打听一下,吴家兄妹是否已经到了京城?如果到了,又住在哪里呢?既然户部的小道消息说,宫中虽然不曾公示遗旨内容,但已经知会了被赐婚的人家,那收到旨意的又都是谁?他们知道自己被赐婚给谁了吗?
反正海家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难不成金嘉树没能说服大行皇帝?还是大行皇帝不做人,不顾当事人的意愿另行安排了金嘉树的婚姻?
海棠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该打发人去金家人停灵的寺庙瞧一瞧?她可以借口说是要给金家人的法事添一炷香,若能见到春雨就再好不过了。春雨应该会知道不少内情吧?包括金嘉树在宫中做过什么事,以及他是否被赐了婚?
就在海棠犹豫纠结的时候,海西崖已经跟表弟、老友谈完了话,回屋歇息了。一夜无事,次日清晨天刚亮,海西崖便带着两个新打的包袱,带着随从崔大壮离开了家,回到户部衙门继续自己的斋宿生活。
接下来几天,海家平静无事,而张路荣的打听任务也迟迟没有进展。有些消息不是他在街面上随便就能打听到的,而由于国丧的缘故,他在锦衣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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