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盯着那被赶出阚家宅子的妇人,是否又再攀附上哪个男人。若有男人敢近她的边,受雇的跑腿少年便会用恶作剧把人赶跑。
涂金宝的想法很简单,那妇人虽然没能卷款逃走,也没能从阚家带走贵重的财物,可光是她那些衣裳铺盖就已经值不少钱了。她去当铺当了几身体面的春夏衣裳,换得的银钱已足够她住进城中的好客栈,每日好吃好喝地养着,根本不必为生计发愁。这种时候,若她还要公然出去勾搭男人,又或是做个半掩门之类的,岂不是往阚金宝脸上抹黑?眼下知道当日丑事的人颇多,众人更清楚被戴了绿帽子的人是谁。一旦阚金宝在传闻中跟这种丑事搅和不清,日后便是在高台所立下大功,得以重新调回长安任职,也会被流言蜚语缠身,不得清静的。
涂金宝深深地为好友担忧着。他自己忙于功课,脱不开身,把花钱雇人去解决这个问题。也不知道阚金宝的前妻是不是被盯得怕了,又或是姚家那边又做了什么,等她伤势稍好一些,便立刻收拾行李,跟客栈结了账,雇人雇车往咸阳去了。
长安城中的跑腿少年们一般只在城里谋生,偶尔会接城外的差使,但跨城的事是不干的。他们还有家人要照看。阚金宝前妻这一走,涂金宝便彻底失去了她的行踪。然而他再着急也无用,他去不了咸阳,也没处找人帮忙去,只能暂时按捺下来,等过完年再想办法去打听了。
他偶尔会跟海礁私下抱怨这件事。海礁随口应着,并不放在心上,反倒劝他:“专心学业要紧。万一你骑射没练好,明春入卫学后,表现不能让你父亲满意,他嫌你不够用功,不肯带你去巡边怎么办?你要分清事情轻重!连阚百户都把他前妻放下了,你何必还要继续跟她过不去呢?”
涂金宝嘟囔几句,还真的放下此事不再多管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改变让涂荣对长子感到满意了,虽然还未松口,但平日里说闲话时,也开始提及明年巡边的计划,大概会去哪些边城,路上需要带什么必备之物,等等等等。
涂金宝犹未察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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