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手也在颤抖:“老二,你不在广州办厂子了?”
……
“妈,早就不办了。”谢庆收不知解释了多少遍了:“厂子起火了,我没钱办了。”
“哦哦,那你怎么会缺钱?我在被子里面缝了两个存折,那是咱家保底的钱,我这就拆了被子拿给你。”
早在谢庆收灰头土脸地回到老家的时候,冯玉珍就把钱给取出来了。那两个保底的存折,早就不存在了。
王吉英心里发酸:“妈,我们手头紧,但是,还用不到你存的私房钱,你好好收着吧!”
她给丈夫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该重新往被子里缝两个存折了。万一冯玉珍哪天犯了糊涂,把被子拆了,结果找不到那两个存折了,她会不会情绪崩溃?
为了延缓她的痴呆症,家人经常跟她说以前的事。王吉英指着门口的玉兰花树——有一次,谢靖为了摘花,从树上掉下来了。掉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花,说是要送给奶奶。
冯玉珍有点茫然:“谢靖?”
有时候,她的确想不起谢靖是谁。她的记忆被分成了几段,一段停留在1985年以前,一段则延长到1994年以前。因为谢靖长期不在家,也有可能是冯玉珍故意回避她对谢靖的思念,总之,谢靖的形象越来越模糊。
谢庆收郁闷地喝了一杯酒:“忘就忘了吧,惹是生非的小东西,他不在家,家里多清净。他在大城市过上了富贵的生活,早就把咱们家给忘了。唉,不是自己的小孩就是养不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实在是太清净了,每个人的叹息声都能被清楚地听到。八壹中文網
明明夏天都要到了,但是只要一想起谢靖,家里的温度就会下降一些。
谢冲突然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跟在谢冲后面的,是一个小男孩。
将近一年没见,小男孩长高了半个头。头发长了,模样也更好看了。
小男孩像跨栏一样跨进了门槛,就像他没离开家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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