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口指着沿途拜倒的黔首开口说道。
“从秦国一统往前数,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几百年上千年,他们侍奉的更是千年贵胄,血脉悠长,哪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克服畏惧的呢?”赵泗摇了摇头。
“况且客观来说,通过我的观察,像是大一些的贵族,在宽松时节通常愿意服从他们规矩的百姓是能够过的下去的,与其说他们在鱼肉乡里,倒不如说他们是在垄断生产力……”赵泗沉声说道。
“愿意依附于他们服从他们规矩的百姓其实过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虽然他们也在最大限度的压榨每个人的劳动价值,但是倘若从秦法规定的徭役和沉重的赋税来看,二者其实所遭受的压榨是差不多的,相比较之下,乡野之间本就难以接触秦国政令的黔首自然就更愿意倾向于统治了本地几百年的贵族,就算偶然得知了秦国的政令,但是繁杂的规矩和沉重的赋税徭役以及残酷的刑罚依旧让他们望而生畏,人自然也就因此会倾向于选择更加安定的环境。”赵泗开口说道。
“这就是我之所以弃官而走的原因啊。”张苍点了点头很认同赵泗的说法。
其实客观来说,从人民的角度上出发,贵族,和封建王朝的帝王,对于百姓的压迫是一样的。
地方贵族和中央王朝的斗争争的无非就是钱权二字。
一些小的善于鱼肉乡里的豪强就不用说了,像是那些流传千年的世家豪门……通常来说周边百姓对他们的评价都是不错的。
秦国最大的问题说穿了就是对黔首没有充足的耐心和一定程度的优待。
古人为什么讲乡党?
一个地方真出了个大人物,那父老乡亲们是真能沾光啊。
当官的再坏,坏不到自己老家。
但抛开这群受益者不谈,实际上更多的黔首没有光可以沾正在受到深深的迫害。
秦国是需要争取这些人的。
时期不同,政策应该有所改变,而张苍所看到的是如出一辙的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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