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陈家也吃不完了。
她能带着陈家走出来,也不奇怪。
瞿二婶应声而去。
陈笺方只笑,「明日揭榜,他们本就紧张,今晚吃点好的,再喝点酒,估计能睡好。」
瞿老夫人也点点头,转头又问起心目中的那对野鸳鸯,「芒儿和显金呢?这几日看到你们一直在一块儿。」这一年多难得笑如此欢喜,同二儿媳接上了眼神,便笑道,「到底是年纪相仿,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听说金姐儿还说动了芒儿给咱们家的伙计都把脉看诊,有些素来讳疾忌医的老伙计听说芒儿是给通判大人瞧病的,也排着队等着呢。」
陈笺方低头夹了一块豆腐。
年纪相仿?
咋的?
就他年纪大呗?
这豆腐真难吃,是酸的,是臭的。
显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老豆腐,只要没点到她,就请当她不存在。
怕啥来啥。
瞿老夫人眼神与二太太接上轨后,立刻转向显金,颧骨上的笑意快要飞上天了,「金姐儿,芒儿的医术可还不错?」
显金将豆腐咽下去,笑得很真诚,「是不错的,好几个妈妈、老师傅都赞他把得准。只是——」
显金一顿,迟疑着看了瞿秋实一眼。
瞿秋实面上适时红了红,精巧尖润的下巴被面上的一笑蒙上了一层羞赧又亲昵的意味,「姐姐,有甚说甚,我年纪小,本就需要意见,才可长足进寸。」
陈笺方深吸一口气,筷子重重一夹,豆腐烂了个粉碎。
显金安抚似地对瞿秋实绽开笑颜。
瞿秋实回之一笑。
「只是,瞿大夫素日里都同贵人瞧病,开的方子难免有些贵。」显金笑得人畜无害,「有几个老伙计明明都准备抓药了,一听每幅药的价格,当场就不要了,我就在琢磨,咱们好人做到底,给咱们陈家签了契书的伙计,每个人每年都留三两银子的药补?伙计们每次瞧病,咱们都分期报批六分之一,伙计看完病抓完药就拿着方子和缴费收条,来账房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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