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脸上有了笑容,「实在是被那条狗连着的几号人弄得头痛,杯弓蛇影起来。」
定了定心神,两人继续压着声交换、整理了下线索。
说完了事,徐简舒了口气,缓一缓沉闷气氛,便打趣道:「公公不怕隔墙有耳?」
曹公公下意识又扭头左右看,视野之中并无人影。
他反应过来,失笑道:「国公爷莫要揶揄杂家了,以您的耳力,倘若真有人在近处偷听,早被您发现了。」
曹公公送走徐简,又回到御前。
圣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眉头中间几道深深的皱纹,足见此刻心境。
「朕的心里没有底,」他道,「并非朕不信还有人不死心,而是朕想要对得起先帝。」
曹公公垂首恭听。
圣上却再没有倾诉的欲望了,只余长长一声叹。
皇权之争的凶狠与残酷,他亲身经历过、见识过。
多年以前、水面之下必然暗涌无数,当时他没有参与进来,甩手皇子一位,体会没有那么深刻。
可从他被拽进水里的定国寺之夜,到他最终披上龙袍的那一天,前后也就小一年,他的兄长一死、一禁、一贬。
历史上更惨烈的也有,只不过文字终究没有亲历那般时时刻刻被牵动着心
。
那一年,当真焦头烂额。
而父皇的一禁一贬也替争位划上了句号。
当年用死囚、灾民充当贼寇抵功的,何止李汨与李浚?
对定王李沧咄咄逼人,死咬着不放的也不止他们两人,可最终父皇狠罚的只有他们。
对其他人,有训诫,有禁足,有罚俸,程度不同、时间也不同。
先帝的意思很明确,罚过了,事情就过去了,不让他这位新君在将来的年月里动不动就去翻旧账。
其中缘由,圣上在后几年也慢慢想明白了。
一来,对先帝来说,总归都是他的亲儿子,又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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