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晏花儿似乎被射中,头重脚轻从树上跌落下来。
来喜一看急了,哭着骂道:“俺草泥马!把俺老婆射死了!”
这一着急,似乎口吃也好了。
躲在林子中的众人,打着电筒火把围拢过去齐声道:“射死了没有,身上有没有生出羽毛?”
灯光照着,晏花儿的胸衣像一簇鲜红的火苗,她的脸上闪闪烁烁,仿佛贴上了许多小金针。
此时的林子中,扑啦啦一阵响动,有许多乌鸦成群地飞过来,灰白的鸦粪便像雨点一样落在众人的头脸上。
蝙蝠和墓地的野狐发出悲鸣声,整个林子充满了诡异的声响。
山铁大叔,二话不说,拿起铜锣猛地敲起来,一阵阵铜锣声,驱散了墓林里的那种悲鸣声。敲了一阵子,转身把地上的狗血,一股脑地浇在晏花儿的身上。
张大爷的故事讲完了,酒和老鳖汤也喝光了。
韶云回味着张大爷的故事,对照着记忆中的蛤蟆塘,心里有诸多感慨,自己小时候,半夜跟着姐姐们到过那蛤蟆塘。
从边上每天晚上都能捕捉到一大桶蛤蟆,拿回来用洋铁夹子,把蟾蜍脑袋上的毒素挤出来卖钱,然后再把蛤蟆给放了。
蛤蟆塘再天干无雨,都不会干涸,里面的淤泥似乎很深,永远都是湿漉漉的,蛤蟆也没有绝过种。
蛤蟆塘水旺季节,塘面宽阔,四周边塘口圆滑,一般人不敢下去,容易奇痒红肿,就是韶云喜欢水,也从来没有下过蛤蟆塘。
塘的上坡面整个一排房子,住着的都是姓张的村民,和韶云家住的村子有所不同。
张大爷也姓张但和张庄的姓氏不是一个宗族,他是外面单独迁徙过来的,和张庄人同姓,走的也很近,知道的事情也多。
“大爷,这老鳖都吃完了,故事也听了,那我可要回去了。”
韶云起身和张大爷告别。
月色朦胧,身上热乎乎的韶云,借着酒劲,往家赶,走过一棵槐树。
突然一声冷笑从头顶响起,接着仿佛有更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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