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老人家等太久。”
出门以后，秘书带着陈如龙穿过回廊和庭院，前往正北方向的住宅区。
刚到住宅门口，就看见眼圈泛红，偷偷抹眼泪的东方缘。
两人相遇，东方缘控制不住情绪扑在陈如龙的怀里，“哥哥，我爷爷他快不行了，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陈如龙有些为难，他会治病是不假，但只能治疗伤残亦或者是体内肿瘤之类的，东方家的老爷子已经活了一百多岁，恐怕所谓的“生病”，其实是器官衰竭，已经要老去的征兆。
看东方缘哭得实在可怜，陈如龙只能勉强说道：“我去看看吧。”
顶楼巨大的疗养房内，挂着各式各样的机器，有呼吸机、体外心肺循环、多功能心电监测仪、血气分析仪、床旁x线机、心电图机……
乱七八糟的仪器，堆满了三百多平的大房间，形容憔悴，面如枯槁的老爷子东方朔，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女秘书提醒说：“陈先生，我们家主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如果谈事的话，您耐着性子多说几遍。”
“好。”
女秘书退出去，陈如龙和东方缘站在床前。
东方缘焦急问道：“哥哥，你看我爷爷的病情，还有没有办法医治？”
作为习武之人，陈如龙能够观察人的气血。
像是东方朔早就已经气血干枯，自然状态下应该早就死亡，是靠着仪器来维持生命。
目光呆滞的东方朔，眼神中恢复些许神采，抬起手掌费力的拔下呼吸机，“是陈如龙来了吗？”
“是我。”
老爷子的脸上露出和善笑容，“来，凑近点让我看看。”
陈如龙搬了个矮凳子坐在床前，东方朔伸出手轻轻的握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呼吸机扣在脸上，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虚弱的说：“记得你一岁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后来……陈清河老伙计去了极北之地，我们自那之后的十几年，再也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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