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拉得严严实实，灯光明亮，齐明光颓丧地坐着，胡子拉碴，形容憔悴，早没了当初在虎山村的村口跟霍千里初见时的张扬。
他开口道：“我跟周贵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的，那是四年多以前，当时他跑来我家这边找一个药材贩子谈生意，然后我跟那个人是朋友，就一起喝了顿酒。他说了他在千符镇这边的事情，说起来满脸愤慨，但也没办法。那次我们喝了酒就没联系了。”
“大概一年之后吧，他又来了，本来是来找我那个朋友的，结果那人当时刚好生了重病，干脆就找到了我，他觉得我外形还不错，又读了点书，然后我还有个堂哥，一内一外倒也方便。现在想起来，他应该是怕找离得近的容易出事，故意找我这种离得老远的人。”
“周贵说他打通了镇上和村上的关系，来了之后发现果然是这样。当时是我堂哥跟周贵一个叫刘帅的手下在外，我跟周贵在千符镇上在内，一内一外，先是成功地给制药厂供货，慢慢就开始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结果厂里的两个股东派来的人就不干了，说要取消我们的资格。当时那个事情闹得还不小，我都打了退堂鼓，想着要是搞不成就算了，也挣了些钱了，周贵跟我说不要慌。”
说到这儿，齐明光看着办案人员，“能给根烟不？”
办案人员帮忙点上一支，齐明光满足地深吸了一口，继续道：“结果，不到一周，就听见说镇上和管委会要调整制药厂架构，全面收归国有的消息。然后那两个股东就出局了。据说钱也没赔多少，虽然也赚了点，但比起制药厂的利润还是亏得远，不过没办法，民不与官斗嘛！”
“但是，可能就是这个事情吃相有点太难看了，社会影响不好，那个书记也遭查了，制药厂的厂长也进去了。我第二次想到说算了，钱也又挣了不少了，也够养老了。结果周贵又找到我说，不要急，没得问题。还跟我说想不想去当厂长，我也懂点中药材，糊弄一下外行人没得问题。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就说要得啊！”
“结果，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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