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秦轩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就沉寂了下去。
给夏无且打下手的赵高眼珠子转了转，腰弯得更深了。
诗曼公主可以说是殿下在陛下之外，接触的第一个皇室之人了。
而且两人的情谊也是非同一般。
如果说陛下对殿下好，是因为殿下是陛下的儿子。
那诗曼公主对殿下好，信赖殿下，那纯粹就是因为殿下自个儿了。
赵高虽然是个无根阴狠不要脸的人。
但他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对人性一次知道的极为清晰。
诗曼公主这样的，对于殿下来说。
有暧昧、有兄妹之情、有知己之意。
这种种加在一起, 诗曼公主对于殿下来说有多重要，恐怕都不输于太子妃。
殿下现在问出这个问题，多半是有些埋怨陛下。
空荡荡的宫殿里就站着父子二人，以及他们近身伺候的人。
赵高腰弯地更深了，恨不得直接跪下伺候。
“诗曼便以护国公主的身份下葬吧。”
沉默了许久后，嬴政终于开口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儿子对自己心中的埋怨。
但关键问题是，他不仅仅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皇帝。
在天下人的性命，和一个女儿的性命上，他只能选择天下。
护国公主，已经算是最高级别的身份了。
可这在秦轩看来，也远远不够。
人已经死了，还给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有什么用？
“将闾呢？”
秦轩再度开口问道。
“逝者已矣，就和诗曼的事情一起办了吧。”
嬴政轻叹了口气。
将闾做事儿做的的确不对。
甚至私通敌国，这放在哪里，都是杀头甚至夷三族的大罪。
可人死都死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彻底否认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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