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想到了有些话或许能慰藉到三号加床,道起自己的经历:“我妈生我弟的时候和你情况差不多。我爸是司机,开长途车,要赶回来陪我妈需要两天时间赶不回来。。。只有我陪我妈去了医院。家里其他长辈各种原因来不了。我妈一个人在待产床周围走来走去,一个人痛到不停地吸气呼气,站也站不直。我当时年纪小,看着茫然又害怕。”
周围一帮人听着她的童年故事。
耿永哲低下头,双眉紧到紧巴巴的。显而易见,他是跟着联想到自己童年的记忆了。对不少贫苦家庭的孩子来说,单独陪妈妈去生产是必然会经历到的事情。为此,他愁眉不展的双目回看到谢婉莹的脸上,想她给患者说出这样的故事能是什么样的心情。
揭开自己的伤疤伤口去安慰患者,说实话,他觉得自己难以做到。她如何能做到呢?
她不是故意拿自己伤口去安慰其他人,只是想着能救一个人的话什么法子都得用上,无需多想。否则怎么能号称一根筋。
“这——”只见听完谢婉莹的故事,三号加床意识到自己的生产条件比起其她宝妈而言真不太差了。如此一来,她何必自哀。
“我妈妈这种情况绝对不止是她一个人。”谢婉莹肯定地告诉对方,想想今天的六床更惨,“我以前不懂为什么我妈妈和我爸爸吵架厉害还非要生我弟弟。现在我明白了,我妈妈只是喜欢孩子。女人不是为男人生孩子是为自己生。老公在,他只能心疼下你。宫缩痛是很痛,但是没人能代替得了你。所有伟大的母亲经历这个痛苦全是因为爱孩子而不是其它。可能我的话说得直接些。如果你老公在,我们肯定让他进来安慰下你。然而他不在,你喜欢这个孩子的话只有你这个母亲可以保护这个孩子了。而且,事实上你老公哪怕是医生一样只能在外头坐着等结果。”
面前这位年轻女医生说的每句话全是对的。她找老公是在逃避,实际上无济于事。三号加床的表情有了变化,问:“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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