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身披黑袍,头戴兜帽,面目笼罩在阴影中,沉默寡言,身处千军万马,却视同等闲,旁的不说,单是这份心性就令人刮目相看。卧龙山下营盘中,篝火熊熊,象兵镇将目视他良久,察觉其体内血气雄浑如山海,绝非等闲之辈,打了个手势命众人退下,亲自上前数步,客客气气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使者“嘿嘿”笑了几声,毫不客气道:“某家姓楼,此番奉命前来拜会,事关重大耽搁不起,速速通禀为好,免得误了大事。”
只道姓楼,不肯透露根脚,象兵镇将不觉皱起眉头,慎重道:“幸会,楼上使此番孤身前来,可是奉十鼎将军之命?”
楼枯河有些不耐烦,翻着一双怪眼,按捺下性子道:“十鼎何德何能差遣某家!你等做不了主,只管去问契将军!”话音未落,体内血气一阵翻涌,法则之力喷薄欲出,毫不掩饰威胁之意。
象兵镇将沉默片刻,亲自引了楼枯河去往卧龙山求见契将军,途中恰逢白毛尸犼,见到楼枯河不禁大感意外,脱口道:“老楼,原来是你,别来无恙?这些年跟了昊皇混,气色看上去不错!”他背后有人撑腰,胆粗气壮,口无遮拦,象兵听者有意,顿时回过神来,楼枯河是奉昊天之命前来拜会契将军,难怪如此嚣张,这么说来,十鼎镇将是听命于昊天了?
一口叫破底细,楼枯河哼了一声,对白毛尸犼颇有不满,但他是个心直口快的粗人,脑子里少根筋,说什么都是多余,只得勉强抽动脸颊,皮笑肉不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白毛尸犼没眼色,上前掀去兜帽,搂住楼枯河的肩膀,热热络络朝里走,扯着嗓门唾沫乱飞,楼枯河早已不是当年的楼枯河,只是在契染眼皮底下,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心中十分恼怒,却又不便翻脸发作。象兵镇将看在眼里,暗觉好笑,白毛尸犼浑浑噩噩,他却深知楼枯河执拿血气法则,绝非等闲之辈,当下默默跟随在后,冷眼旁观,越琢磨越觉得心惊。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楼枯河遭此戏弄侮辱,竟生生隐忍下来,他究竟在忌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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