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陈聃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路顶风冒雪来到冰原尽头,以浮冰渡海,直奔冰川而去,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底气?草窠并非无智之人,心中有所猜测,捏定血气施展一道神通,匆匆传讯转轮,仍紧追不舍,行动之际却多了几分审慎。
冰川近在眼前,高不可攀,天光云影共徘徊,令人没由来心慌。陈聃却视若无睹,脚下浮冰越来越小,如离弦之箭划过海面,转过一块凸出的冰山,一头撞上去,手足并用,顺势攀援而上。草窠重重一跺,浮冰四分五裂,身躯如大鸟般扑起,驾血光飞遁而去,只觉血气如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冰川似乎倒压下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顿记起郎祭钩所言,深渊南北二极法则扭曲,催动血气须顺势而为,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地,后果不堪设想,说到底,他虽然跻身深渊主宰之列,终究不曾执拿血气法则,面对天地威压,也只能低头服软。唯有法则才能对抗法则,差一点都不行,草窠心中有些憋屈,只得将血气一收,晃晃悠悠扑落在冰川之上,五指如钩深深没入冰层,稳住身形。
草窠肉身何其强悍,即便不催动神通,单凭深渊之躯,攀附千丈坚冰亦不在话下,他定了定神,手足并用,稍一发力便拔高丈许,直如腾云驾雾一般,无移时工夫便登上冰川。放眼望去,四下里白茫茫一片,陈聃只剩一个小黑点,在视野尽头跳跃蠕动,日色薄暮,夜晚将至,他皱起眉头,迈开长腿追上前去,小心避开冰窟沟壑,心中有些焦急。
极北的夜漫长难熬,草窠正担心陈聃趁机逃脱,忽见对方停下脚步,似乎迷失了方向,踌躇不前。他心中顿时大警,下意识放慢步伐,双眸炯炯盯着对方,生怕有什么陷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冷不防吃了血
气神域的亏,保不定陈聃还藏了一手。转轮已收到讯息,正朝这里赶来,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就是拖住陈聃,不让对方脱离视野,至于能不能抢先将其擒下,他无意强求。
草窠踏着冰雪一步步靠近,陈聃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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