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治兵向来是以恩义结之,待兵卒如待子弟,但因受他前世所知之那支子弟兵的影响,却也不是一味地只推恩示义,同时军纪森严。为免骚扰百姓,除非在万不得已时,他是从不让部卒入城的,今天也不例外,在县门口抚慰勉励过兵卒后便即令许仲、江禽等带他们归营。
许仲应令,瞥了江禽一眼,返身归阵。
江禽知道他这一眼的意思,虽然不情愿,可却也只得留了下来。
荀贞立在车上,招了招手,示意荀攸近前,笑对他说道:“公达,你与我同车坐,随我去王府。大王、相君闻汝等凯旋,甚是喜悦,召我等去见。”
荀攸应诺。荀贞正要和他往车厢里去,却看见了江禽,见他立在车边没走,颇是奇怪,叫他过来,问道:“伯禽,为何不带部归营去?立在这里作甚?”
江禽这个人也是一个能做决断的人,既然李骧的事情瞒不住了,索性就如实禀与荀贞,当下把昨天生在马服山埋伏地的事情向荀贞全盘托出,末了说道:“若非李骧之言,禽就要铸下大错。李骧不但阻止我犯下大错,而且还阵斩了左须,此人健勇有机谋,禽愚以为,君似可重用之。”
荀贞知道李骧阵斩了左须,许仲在捷报上已经说过这件事了,但不知道李骧劝阻江禽一事。
左须虽是这股黄巾余部的头领,实为无名之辈,荀贞率部从皇甫嵩征战数月,像左须这样的黄巾小帅,他的部曲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是以,对李骧阵斩左须他本是不以为意的,现下听江禽说过李骧劝阻他之事,不免顿时奇之,当即就想召李骧来见。
却见江禽说完话便躬身弯腰,不复抬头,似颇忐忑,他心道:“伯禽险中敌计,坏我大事,他这是自知过错,怕被我斥责,所以忐忑不安。”
江禽是他的旧人,李骧是后来的降将,他固奇李骧之才勇,却不能厚新薄旧,伤了故人,因从车上下来,拍了拍江禽的胳臂,调笑似地说道:“伯禽,非卿之错,无以显李骧之能。李骧应该感谢你啊!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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