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开到明山脚下时，虚空子已经站在山脚下等半天了。
一身道服，背手而立，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他神色不似以往那般和蔼，而是一脸严肃，目光看向某辆车。
明莱迅速从车里下来，哭着跑过去，揪着他的衣服求道：“师父……快来救救沈姨吧！”
但虚空子没动，依旧看向那辆黑车，直到穆丁背着沈沐曦下车。
冷声道：“明曦，你可知错？”
穆白神色顿时沉下，“她受伤了……”
“穆哥……”沈沐曦叫了一声，穆白语滞。
沈沐曦恭敬地看向虚空子，回道：“师父，子弟知错了。”
“错在哪？”
“不该插手世家之事，不该将外人留在身边，不该泄露师弟的身份，不该……”说到这，沈沐曦没敢再说下去。
“不该什么？”
虚空子的视线不客气地扫了眼穆白。
沈沐曦目光微闪，低下头，动了动唇：“不该……”
“药浴后去山涧清修——”虚空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向山上走去。
“是……”
***
明山上。
黄朗打着哈欠，看着门口一群伤员，没好气地回：“没空——”
“黄药师，你让我背的药典我都背了。求你救救沈姨吧！”
黄朗倒没想到明莱竟然背了药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把玄字篇背一遍。”
“我一会背，先救人行吗？沈姨快死了……”
黄朗扫了一眼被抬着的女人，“她是你什么人？比你师姐都重要？”
“不是……”明莱咬着嘴唇，看了眼沈沐曦，闷声说：“她是虎子的妈妈。”
沈沐曦眼睛瞬间瞪大，“明莱……”
“师姐，我骗你了。我早就知道虎子不是我亲弟弟了。”明莱红着眼眶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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