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槐花浓郁的气味一阵风似的刮过来了,浓香的侵袭使我受不了,它引诱着我对人世间的最后留恋。
破破烂烂的黎明在破败的窗纸上哗哗地作响。周雨人看了一眼窗户,他想喊叫一声,没有喊出口。
“啊!啊——”
无论是独处还是和人们在一起劳动,周雨人会突然之间大喊两声,第一声有力铿锵,有一种难以遏止的喷发之势,第二声拖着很长的后音,夸张得厉害。这两声呐喊在告诉松陵村人:周雨人又犯病了。三天五天之内,他几乎不说一句话,而猛然间的两声呐喊使整个松陵村为之震动,仿佛要把天喊塌地吼裂,仿佛所有的话语只凝结了一声“啊”。周雨人是锄麦子的时候这么呐喊的,几个胆怯的女人被周雨人一喊,手中的锄头也喊落在地了。她们不由得去看疯子周雨人,周雨人旁若无人地将手伸进裤裆里掏出他的那个东西一本正经地抚弄着,农村人还没有学会将周雨人的动作叫手淫,他们用粗野而实在的话将那举动叫做抹,女人们小声传递着:看!疯子在抹。嬉笑中有好奇,也有淫荡的满足。她们不知羞耻地掉过头去欣赏失去羞耻的周雨人的手淫。在正常人的道德的目光里,如果男人自己去抚弄它本身就无比丑陋,极其丑恶。目睹着周雨人手淫的松陵村的男人和女人们就是这种心态,谁也不会将周雨人的失去羞耻视为松陵村人的羞耻。周雨言提着锄头走过来了,他的内心是平静的,愤怒、痛苦、伤心,所有的情绪都平静了,他给哥系上裤子,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回了家。
在春情盎然的晌午面对许多人而手淫是周雨人不可控制的举动。当刺痛的快感消失之后,他轻松得仿佛从脊背上拿走了那扇石磨。从追逐女人到手淫,疯子周雨人似乎找到了最佳途径。他无须戏弄别人,也不需要别人来戏弄自己,自己戏弄自己是最便当最愉快的事情。他握着自己的那玩艺儿,浑身发抖,苍白的脸上汗渍斑斑,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的意识被抚弄带来的感觉淹没了,在一刹那间的清醒中他突然意识到,我们都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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