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了回应,叽里咕噜却什么也听不清楚,我爹瞪了胡球来一眼:“狗日的把他们嘴堵上了。”然后又对里面喊,“出来吧,是我。”里面仍然叽里咕噜却没有人出来。
奶奶把胡球来推了下去:“把人领上来。”
胡球来扑通一声掉了下去,随即下面传出了闷哼声,片刻之后,从地窖口上露出了鸡鳖子的小脑袋,果然嘴里塞着破布,整个人被捆得就像上市的螃蟹。我爹把他拽了上来,掏出了他嘴里的破布,然后又三把五把地解开了他的束缚。鸡鳖子二话不说,扑上去对那两个看守拳打脚踢,被奶奶拽开了。
紧接着鸡冠子也冒了出来,我爹把鸡冠子拉上来之后,从地窖里又冒出了一只肥手:“拉我一把。”这是胡球来。我爹把地窖盖板又给盖上,对我说:“锁上。”我就又把地窖盖板给锁上了,下面传出了胡球来嚷嚷的声音:“把我拉上去、把我拉上去……”捂在地窖里,胡球来的声音听上去闷声闷气的,倒比他的真声更浑厚了许多,就像男高音忽然变成了男中音。
奶奶在我爹盖盖板、上锁的工夫,已经把鸡冠子塞在嘴里的破布掏出来,又把他的捆绑给松了,鸡冠子跟鸡鳖子一个路数,手脚一解放,第一件事就是扑过去把那两个看守拳打脚踢了一通。晨曦的微光投进了窗棂,朦胧的晨光中,看得见鸡冠子和鸡鳖子两个人脸上伤痕累累,身上的衣裳也被撕成了烂布条。
奶奶说:“别打了,赶紧走,天亮就麻烦了。”
我爹拽住了鸡冠子和鸡鳖子,鸡鳖子喃喃骂道:“就是问你们要几个钱么,不给就不给,把人往死里整呢,狗日的日本狗。”说着又抽空踹了那两个看守每人一脚,这才跟着我们朝门外走。
我们从柴屋出来顿时傻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个人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从衣着打扮和手里持的器械看,既有胡球来的家丁,也有长工。家丁们一律穿着灰衫子,手里端着长枪,长工们穿着不统一,手里拿着镢头、铁锨还有的干脆就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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