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咦,你在看什么?”
“看一份计划书,兼核对资料。”
他到厨房做了一大杯草莓奶昔,读完报纸便看那份计划书,“一眼就知道是年轻人做的。”
“你说对了,是苏杏与周桃。”
“资本数目十分克己,我愿投资。”
我问:“今天来找我何事?”
他到我浴室洗把脸,我追进去说:“不准用我的剃刀。”
他哈哈大笑。
汪翊问:“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他脱去上衣。
“是,喂喂,你干什么,请守礼,人家看到会怎么说?”
“你放心,我不会在此沐浴。”
他用毛巾抹干面孔及头发。
我看着他:“汪先生你今日精神恍惚,何故?”
“我做了一个噩梦。”他定定神。
“男人做梦是稀罕事,噩梦更奇怪,说来听听。”
“在梦中,我是一个难民,跟着一队俄国歌舞杂技班逃难,在一间古老酒店前下车,可是我落了单,没有房间食物,我沦为乞丐!”
我黯然,“这么说来,你出身与我差不多,我也常做这种梦:独自流落车站,只见人山人海,但不知身在何处,该往哪里去,还有,忘记家中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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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翊捧着头苦笑。
“这是你拼命赚钱的原因吧!赚些安全感。”
他定定神,“朱小姐,丝路牌已封了蚀本门,大有出息,你可愿到厂址观光?”
我摇摇头,“我不再旅行。”
他给我看酒庄的网站,“看。”
咦,一切都是不锈钢仪器,我意外,“不用双脚踩?那多刹风景,试想想:花布结在头发上的少数民族姑娘手拉手把雪白足踝浸在紫色葡萄汁里踩踏……”
汪翊蹬我一眼,“朱小姐,二十一世纪了。”
“真的,”我遗憾,“我太恋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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