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妒忌,每逢有信来,她看了又看,问了又问,查了又查,疑心很大。”
我漠然的听着。与她共渡一辈子的绝对不是我。这种卑劣、无教养的恶习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以名之曰爱。
但是也是尊重。
我尊重我爱的人,我到现在还带着他的照片。但是我不说什么。(我要与你去英国。廿天够了吗?我要与你共渡廿天,我们会很快乐。)他忘了吧?我的微笑在脸上凝住,他忘了。
他且否认他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
靖说:“米雪儿问我现在的女朋友,她想知道秀琼的样子,我没说什么,她想来看我,我拒绝了。”他补了一句:“我想娶秀琼了。”
“很好。”我答。
他问我:你要见我的妻?
我用最冷的声音说:有什么好看?她有什么?除了运气,她还有什么?我是一个随便抛头露面的人?什么人都可以见我?我念了这么些年的红楼梦,就为了见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太笑话了。
当我遭受伤害的时候,我总是用令人呕心的骄傲遮掩我的悲哀。眼泪有什么用呢?我不大懂一哭二饿三上吊。我只是一个写稿的女人。
我问:“你去了巴黎?”
“是的,巴黎的博物馆极好。”靖镇静的答。
他记得她,他待她不过如此。
我黯然的把明报周刊翻过来,又翻过去。
我们在伦敦三天,再没有更寂寞的七十二小时了。
我常常以为我转过头去,便可以看到他再我身后:米色的t恤,咖啡的外套,咖啡的长裤,把他的尖犬齿笑出来。但是伦敦没有他,我的脸渐渐沉下来。
弟弟问:“去看白金汉宫?”
“不。”我说。
“去看卫兵转队?”他问。
“不。”我说。
“去游泰晤士河?”
“不。”我说。
结果去看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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