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后不语,点起一支烟,吸几口,又按熄,拉拉衣襟,缩缩鼻子,一连串小动作,看得我目不暇给。
“我也很苦闷。”
“如果你愿意与他重修旧好,我愿意帮忙。”
“长贫难顾。”
“贫?你们俩太过就於逸乐,距离贫还有一大段路,”我有点生气,“人生目标是什么,总要清楚点,要钱不要心,要情不要金,你们的毛病是贪。”
她把脸理在手中,过很久说:“约翰,你说得有道理。”
我叹口气,看看她住宅的环境,装修得十分华丽堂煌,却又不落俗套,范家并比不上。
我说:“他对你很好。”
蓝宝幽幽说:“太好了,给我足够的钱,又给我充份的自由,所以我也不便太过份。”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说:“我看得出来。”
“他向我求婚?”
我意外,扬起眉毛。呵,求婚。
“老头向你求婚?”
“他并不那么老,才六十二。”
“‘才’六十二!”我说:“你几岁?你才廿一。”
“又怎么样?”
“他可以做你太公。”
她又笑,“又怎么样?”
我无言。
最后我问:“你不是真的考虑嫁他吧?”
她耸耸肩。
“告诉我。”
她没有回答了。“别跟阿宗说。”
“我不认为他会伟大得去自杀。”我说。
“好。”。
住进金屋的人很难再搬出来。
洋房外小径两边种满鸢尾兰,青莲色花瓣柔软地在风中拂动。
她是不会出来的了,我知道。
阿宗酗酒。
沈婶诉苦,苦得几乎滴血,乖儿子变成这样,亲友又不同情他们,怎么办好?
我同妈妈说:“宗表哥仍然爱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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