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调笑。
他们骑在电脚车上,她步行,书包已初在地,但仍忍住哭,维持镇静。
那一刹那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大声叫嚷,冲过去,挥舞著手中的球拍,喝止他们。
喉咙不知恁地响亮异常,几乎叫醒全条路上的行人,前来救援的有其他同学、讲师,以及警察。
我极之愤怒,坚持要把两个阿飞拉到警察局去受警告。
那两个阿飞也并不是老手,脸都青了,甩不了身,我如疯狗一股骂了他们。
到那个时候,是人都知道我爱她,静默地在一角爱了她许久了。
我连她也狠狠责备,问她何故穿暴露短裙。
那日她打完球,没来得及换衣服。
自那天开始,她开始约会我,有意无意,干什么都拉我一份。
同学们本来对我没有太大的兴趣,爱屋及乌,故此大学最后一年,过得很热闹丰盛。
我们家住老房子里,幽暗的木楼梯,乌黑的天井,都被她视为浪漫的美丽的,在千金小姐眼中,穷些好玩,而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她家里很反对。
反对得很含蓄。
嘴里并无说出来,态度也还客气,但总不接受我。同时寡母也认为她太活泼天真,不合我们家要求。她希望得到一个懂事的老实的肯吃苦的媳妇,我没来得及告诉她,现在都找不到这样的女孩子了,她已经罹病。
就是那一阵子,急痛攻心,连她的好意与关怀都抗拒,使她灰心。
我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守住母亲,不肯离开,她病了三个月,用尽我们的节蓄,终于逝世。
待我办妥慈母身后事,措乾眼泪,打算重祈做人的时候,她已与我疏远。
她们家决定移民。
我不是不知道她父母用这破釜沉舟的一招来隔断我们,其实是不必要的!她已发觉我们两人出身背景的距离太大,不能长期交往。
在学校是不一样的,课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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