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笑问:“你在说谁?”
连环回过神来,“我只不过有点感喟。”
湘芹问:“是我们的朋友?”
连环不肯再说。
湘芹觉得这些年来,她似在叩一道永远不会打开的门,本来她顶有耐心,打算守在门外,直到连环心扉打开,可是今日她才发觉早已有人穿门过户,登堂入室,如人无人之境,湘芹如有顿悟。
何必去理那个人是谁,是谁不一样,何必查根问底,自寻烦恼。
湘芹在该刹那如释重负,脸色样和起来。
她微笑道:“别胡思乱想,我们是学生身份,有什么资格去研究谁爱谁更多。”
连环骤然涨红面孔,向湘芹投去感激的一眼。
傍晚,连嫂替儿子打扫房间。
她纳闷地说:“这么多橡子从何而来,不小心踩到怕会摔跤。”
连环放下书本:“不要扫不要扫,随它去。”
连嫂懊恼地说:“你比你父亲还要怪。”
到了那一个冬季,橡子落满草地,医生进出香宅的次数更加频密。
傍晚老连边喝啤酒边说:“东家应该早进医院。”语气十分惋惜。
连嫂说:“他与你同年,我看你好像还打算活多五十年的样子。”
“挺穷的时候一直以为财富可以解决一切困苦,可是你看香氏,大宅背山面海,他从来不看风景,花圃整理得那么出色,一贯视若无睹,成日成夜就关在书房内,他到底在密室内做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香先生自我判监,是个永久徒刑。”
老连叹口气,“说得好。”
那一个晚上,连环睡到半夜,被轻轻哭泣声惊醒,伸手想开灯,触及轻轻柔肌。
他在黑暗中坐起来。
连环当然知道这是谁。
阿紫伏在床角饮泣,“我父亲快要去世了。”
连环安抚她:“他会痊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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