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故此忧虑很重,不算是个快乐人。
我的面色一定是怪怪的,故此他也有点尴尬,不不定期又尽说些别的话来支开我的注意力。
但是这一顿茶仍然冷淡收场。他驾车送我回家,我觉得非常地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第二天上班,车子塞得不得了,本来走二十分钟的路走足一小时零十五分。以后还是用地铁吧。我想,别乱贵族的了,这不是有没有车的问题,每天多在路上消耗一百多分钟,不许久我就死翘翘。
到了公司,看见案头上摆着一瓶花。我几乎怀疑自己没睡醒摸错房间。
花?谁送我花?
不可思议,自十七岁的时候收过花,至今已经两百余年,怎么又会有一束花。
我探过头去看,是白色的康乃馨,小小名片上说:“祝快乐。”署名陈菲立。
呵,是他。
多么难得,我微笑,因为无意被错认作他的亡妻,做了一刹那的死人,换来一束香花,多么神秘而浪漫的插曲,可是我不那么乐观,我目前的生活沉闷管沉闷,可幸非常上轨道,瞎了眼也懂得摸到公司来,人呼喝我,我亦呼喝人,出了轨道,我绝对不能担保会出什么错,何必冒这个险。
我取出小镜子照照,孩子不会说谎,我真象他的亡到?
花随之搁瓶中,三天后谢了,女秘书把空瓶取出。
新的花又来了,仍是由陈菲立先生所赠送,太好了,他的歉意仍然持续着。
同事们啧啧称奇,咱们公司象个大杂院,什么货都有,有一两个象小舞女般的青春艳旦最受欢迎,一般二十多岁,她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小,莺声呖呖,引来不少狂蜂浪蝶,天天中午有人邀出去吃饭,但一贯取笑我的,却不是她们,而是一些老姑婆与老太太,因为她们跟我一样,马马虎虎地叫后生买了饭盒来吃,所以看不起我,现在有人送花来,忽然象是在我们之间划了一条界限,立分高下,她们要对我重新估计,大起骚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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