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你说出宋榭珊的住址。”盼妮悲愤的说:“你一说他们就放心了,眯眯原本可以活生生的离开,我们可以再给她找医生,可是你不肯,你认为榭珊比我们重要——”
我喊叫,“她身上有我的血!”我用拳头敲击墙壁,“她不应出卖我与利用我!”
盼妮双眼红了,“妈妈不愿见你。”
“我知道。”我说。
“爹爹,我希望你振作起来。”她说,“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但你这样子颓丧下去,总不是办法。”
“得了,”我说,“你不必为我好,我乐得追逐舒服。”
“爹——”
“你不必再劝我。”我又喝了口酒。
“你以为自暴自弃就可以赎罪?”我那经理人忽然插嘴,“季少堂,你自疚,是以你找藉口沉沦,是不是?”
我说:“是,你不必激将了,你不是我,你不知道什么更适合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
“你完了!”他愤然说。
“是,”我承认,“我早已完了。”
盼妮说:“为来为去,还是为榭珊,你已知道宋家搞政变失败的事?”
“知道。”我说。
“榭珊他们生死未卜,”盼妮说,“你不想去查一查?”
“她也早已死了,”我说,“在我心中,她早已死了。”
经理人对盼妮说:“他发神经。”
盼妮深深叹一口气:“爹爹,我走了。”
“你走吧,与你妈妈好好的过日子,别为我伤心。记得眯眯?那时候千方百计的要为她找医生治病,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是否愿意,治好以后,也不见她有多快乐,现在她死了,大家呼天抢地,谁知道呢,也许她在另外一个地方,非常高兴。”
盼妮愕愕地看牢我,我喝着酒。
经理人说:“他很快就会中酒精毒,你们放心。”
“让我一个人喝死算了。”我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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