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动人的歌喉,都是我以往没有接触过的。
若鹤大声喝彩,一个女孩子在台上向他抛媚眼,他把钞票包着糖果丢上台去,吓得我一跳。
原来这种姿势是惯例,是对表演表示激赏,我竞不知道有这种事,觉得赏与罚这么分明,非常刺激。
若鹤太懂得生活享受,而我真是羞愧,好比一张白纸。
最后一台戏叫《游园惊梦》,故事我比若鹤熟,但论看戏,他才是大行家。
若鹤说,那生角唱得好,人也数她最漂亮。
我当然知道所有生角都是女孩子反串,戏班中除乐师外,没有男人。
我看纸花扎的戏牌,上面写着“粉艳红”三个字。
她叫粉艳红。
若鹤要到后台去,我阻止他,我们又不是地头虫,他想怎地,约人家出来陪酒宵夜?太离谱了。
若鹤叫我松弛点,又笑我做人一板一眼,食古不化。
他钻到后台,我只好跟他进去。
戏台后面的一切叫我迷惑,彩衣、镜子,四处都是灯,演员在整妆,乐师调整乐器,闹哄哄别有一番气象,我在帐幕边呆了一会儿,只闻到汗味与粉香,有点刺鼻。
若鹤见我尴尬相,便拉起我的手走了。
今夜写日记的时候,还似听见一阵阵锣鼓响。
二月二十七日
总算过完一个年,婉君扔下瑟瑟回娘家去,她这一去,足有一两个月。
她一家人的面色跟她家出产的锡矿一般颜色,不知怎地,老紧着面孔。
尤其是我的大舅子,两只眼睛往下垂,面孔虚肿,像是浸过水的叭儿狗,偶尔爆出笑声,恐怖空洞,像提着鞭子的军阀,待工人出名刻薄。
若鹤一张喜气洋洋的孩儿脸,对我来说,更加难能可贵,他这次要住到三月中,我不舍得他走。
他在中午时分把我叫出去吃广东菜。
我到的时候,包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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