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乎最后一根稻草也被生生折断。
“其实大家都知道，百里云天铁了心要攻城，南璃是注定守不住的，不论我们是退到函谷关，还是守武关，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屋中现如今一片沉寂，无人反驳宇文青的话。
“只是，拖得越久的话，只会死更多的人而已，而姑射城，是我南璃仅存的尊严，我们可以死，但是不能抛弃尊严苟活。”
董长华听着宇文青不疾不徐的口吻，顿时禁不住老泪纵横，点头唏嘘。
舞榭和白泠也不禁沉默了下来。
这时，一边的穆穆再次开口，“西原又何尝不是？没有了皇上的西原，根本不可能再像往日那般强大了……但是娘娘，穆穆说过会誓死追随您，便不会走的！”
宇文青眼下氤氲湿润，她吸了一口气。
“穆穆，我知道……但是赫连沧澜，我不希望他留在这里，他是属于草原的，那里才是他的家乡，他的归宿，我希望他能够回到那里去……”
穆穆闻言也不禁红了眼眶，唇角几番嗫嚅，却就是哽咽得他开不了口。
白泠看着宇文青，很想说有你在这里，赫连沧澜未必就想回到草原去，他或许更想待在你的身边。
即便到城破的那一刻。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开口，宇文青，她有自己的考量。
“娘娘……”穆穆还在犹豫着不肯答应。
“穆穆，你有没有想过，东渐攻打进来之后，赫连沧澜该怎么办，我没用，护不住他了，你也护不住……”
“末将……”
宇文青声音嘶哑哽咽，“谁能来护着他？”
“宇文青，你不是说百里云天派了人监视着我们吗，这样穆穆也根本没法走啊！”
舞榭似乎突然想了起来，忽然说道。
“百里云天的目标是我，只要发现我还在城里，他是不会管其他人的。”
闻言，屋中的气氛又是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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