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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处找了找,出去了,一分钟之后又回来嚷着:“这真是一桩怪事!”

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锅盆、车辆、门窗等发出的声响,黑夜过去了,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伯纳德嬷嬷下班了,来接班的是另一位修女,年纪很大,穿着天蓝色的裙子,仿佛在爬向天堂的路上被悬在了半空。那两个一直在小声交谈的男人走到咨询台前,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身离去,他们的难题尚未解决。现在只剩下他和埃克里斯了。兔子竖起耳朵,希望听到他孩子的哭声,那哭声会在医院里某个寂静神秘的幽深之处响起。有很多次他都以为听到了;鞋子踩地的摩擦声,街上的狗叫,护士的嬉笑——所有这些声音都可能给他这种错觉。他没有指望詹妮丝阵痛的产物会发出很正常的人声。他不断地胡思乱想着:那会是一个怪物,一个由他制造出来的怪物。在他的脑海中,孕育这怪物时的冲刺情景与几小时前对鲁丝的变态性进入混为一团。此时此刻,他的欲望已经消失殆尽,两眼直愣愣的,仿佛在凝视记忆中自己在欲望驱使下的扭曲姿势。他的生活就像是一连串没有目的的滑稽姿势,是一支空无信仰的魔幻之舞。上帝并不存在;詹妮丝可能会死;这两个念头同时出现了,出现在一道缓缓的波浪中。他感觉自己已沉入水底,手脚被透明的黏液缠住了,那黏液是他迫不及待地射入女人温柔肉体的精液所变成的鬼魂。他的手指不停地扯着膝盖上那看不见的线头。

他想起了玛丽·安。每次打完球后他都感到疲乏四肢僵硬懒洋洋的这时总能在校训牌下找到她因为她正等在那儿的门前台阶上他们会踏着满地潮湿的树叶穿过十一月的白雾朝他父亲新买的蓝色普利茅斯车走去然后开上一段使加热器变热再停车。她的身体像一棵分杈的树,上面有温暖的鸟巢,但只要一碰,就会很羞怯,似乎她还有些犹疑,可他却大得多,是一个胜利者。他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她身边,可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同样,她是她们所有人中的佼佼者,因为她最令他销魂,使他精疲力竭。有时候体育馆里的喧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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