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柔倒也不可能真把蒋百川送去南巴猴头挂上:挂了四个了,全是挂给自己看的,挂了个寂寞。
更何况,蒋百川还是个头头,即便挂他,也得挂出个真重量来。
把蒋百川扔回囚室之后,她问熊黑:“这事你怎么看?姓蒋的有没有讲实话?”
熊黑说:“听上去,暂时……有点道理。”
传说中,疯刀疯刀,主语其实在那个“刀”字,刀只有一把,用刀的人一代一代地换——这刀有个特点,饮血才能杀枭,只要用血擦拭过一次,甭管搁上十天半月、一年两年,刀起枭亡。但也有局限,一血一杀,想杀第二个,得再饮血才行?。
熊黑觉得,又到了灵活运用推理的时候了:“那个瘫了的疯刀身边,确实没刀,没准是别人拿了用他的血擦拭过的刀下的手——你想啊,韩贯和陈福是一起行动的,机井里却只捞出了韩贯,陈福去哪了?有没有可能是那把刀只能用一次,用了之后没血饮了,杀不死陈福,所以只能带走?”
林喜柔沉默片刻。
有这个可能,但问题在于:对方怎么会找上韩贯和陈福的?
这两人是去驰援南巴猴头、途经石河县而已,“途经”,在她的理解里就是低调路过,怎么就会那么巧,恰恰撞见缠头军的人,对方手里,还握着一把能杀枭的刀?
熊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说不可能是名单泄露了,如果蒋百川这干人连他们的名单都能掌握,还会被一锅端?
他挠了挠头,突然心头一紧,抬起胳膊,低头嗅了嗅。
林喜柔皱眉:“你干什么?”
熊黑口唇发干:“林姐,咱们身上真的没味道吗?”
说是和人一样,但他们到底不是人啊,他们有着异于常人的舌头,在极度愤怒或者生死争执时,舌底会奓起短刺,分泌轻则麻痹、重则腐蚀的毒素。
会不会还有那么一丝丝味道,被某个鼻子?已经进化了的狗家人给闻到,这才导致韩贯和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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