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来的是谁。
她抬手擦了擦眼眶，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小声的喊了一句：“姐姐。”
“嗯。”苏稚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的应了一声。
小姑娘显然是哭过了，眼角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未掉的泪珠，却在抬头面对她的时候，努力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苏稚看的有些心疼。
苏稚记得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小表妹的时候，小娃娃才两三岁，白白嫩嫩的像个糯米团子，糯米团子也不认生，见到她就咿咿呀呀的喊着姐姐，跟在她屁股后面跌跌撞撞的跑。
摔倒了也不哭，就自己在原地爬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土，然后再追着她跑，淘气好动的像个男孩子。
但现在，小糯米团子却是完全变了副模样。
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空落落的，有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弯着眼睛乖乖巧巧的笑，没有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垂着睫羽无声无息的坐着，像是整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明显就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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