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晚清满意的颔首。“带她们下去换身衣物、洗漱一番。”
几个女子跟着医女一同退下。
忽然，她发觉柳萧炎的脸色有些阴郁。
她上前问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柳萧炎低头，把眼神不自然的从门口挪开。
颜晚清朝门外看去，脸上不由得堆起笑意。“柳清州……”
柳萧炎不喜欢柳清州，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我来看看柳萧炎。”
“不需要你假惺惺！别拿我当幌子。”
柳萧炎把手中的毛笔一扔，转身便上楼了。
柳清州嘴角无奈的勾了勾。
“你们二人是不是有误会？每次提到你，他都很生气。”
“大概是……因为公事，我没来得及见娘最后一面，娘死不瞑目吧。”
颜晚清觉得有些冒犯。“其实，好多人都没机会见亲人最后一面，在灵堂上拜祭也算圆满了。”
“丧礼我也不在。”
“……”
颜晚清总算明白为何柳萧炎对他这么愤怒了。“那你应该跟他解释一番。”
“没什么好解释的，当年跟御宸在边关，便料到会如此。”柳清州的话轻飘飘的。似乎并不在意。
“那你还可以对你爹多尽孝……我们俩还挺像的。”
柳清州摇头。“不，我爹很早就去了。”
颜晚清不知道怎么劝了，这种事情孰是孰非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自古忠孝难两全……
柳清州作为大哥，可能是真的对不起柳萧炎吧。
当年，柳萧炎年纪很小，可他却一人在帝都处理娘亲的丧事……
他最念的人是柳清州，最恨的应该也是他！
颜晚清带他去往二楼坐着。“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柳清州，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可是出使冶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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