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精彩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瞬间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整个人忽然不知道怎么好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跪在地上：“我给你道个歉吧。”
千言万语都无法讲述他对儿子的愧疚。
他查过凌云，知道凌云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这些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害的。
作为父亲，他没有养过儿子一天，却害的儿子二十多年不知道亲爹亲妈是谁，被骂着野种长大。
“起来，我没有怪过您。”
凌云扶起龙博，说道：
“害我的人不是您，是柳飘絮，我之所以没有在永恒岛杀她，就是想把她带回来，让您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再杀她。”
“她是你奶奶啊。”龙博不忍道。
“她配吗？”凌云冷漠道：“她害的我妈至今生死未卜，害的我外公外婆一家至今下落不明，害的您瘫痪二十多年，害的莫青玄的家人惨死，害的外公外婆那个村子的所有人变成冤魂，她的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她不该死吗？”
龙博哑然！
见龙博不再力保自己，柳飘絮急了：“博儿，博儿，我是你妈妈呀，你就忍心看着我被杀掉吗？呜呜呜……”
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干打雷不下雨，一点眼泪都没有。
见此，龙博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似的，身为人子，母亲再十恶不赦也终究是他的母亲，可柳飘絮做的那些事，也确实该死。
龙博很想为柳飘絮求情，可他要是这么做了，他对不起凌云，对不起秦语梦，对不起秦家人，对不起莫青玄的父母，对不起那些惨死在柳飘絮手里的冤魂。
“来世做个好人吧。”龙博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七个字，说完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
见龙博如此冷血无情，柳飘絮绝望了。
就在这时莫青玄冷声道：“现在杀她为时尚早。”
“什么意思？”凌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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