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时的怀永录而言，齐上德的行为无疑是捅了他致命一刀。
他不听齐上德劝阻，一意孤行，却间接折在齐上德手中。
不得不说，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玄妙。
“阿弘......”
耳边传来的齐上德声音，已经趋于蚊蝇，却充满了解脱。
仿佛说完这些话的同时，那股缠绕在心头的梦魇也已经随之消散。
一双眼睛，更是不知何时已经闭上。
夜弘心中蓦然涌起酸涩。
或许齐上德一开始是做错了，建立了梦魇工厂这个组织，成了罪恶的开端。
但他及时止步，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且追根溯源，导致这一切的却是第五家族的那把屠刀！
再加上齐上德还救了夜弘一命......
只是眼下的情形，虽然夜弘不愿意承认，但已然回天乏术。
擦了擦眼眸，将耳朵凑到齐上德嘴边，以相当温和的语气回道：“姜叔，我听着呢。”
听到夜弘的称呼，齐上德的嘴角默默勾起一个弧度。
“帮我照顾......他们......”
夜弘用力点头：“放心吧！”
即便齐上德口中没有详说，夜弘也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齐琪七、姜易、塔斯卡......乃至名为小七的猫，夜弘必然会将他们照顾得妥妥当当！
“还有......第......第五......”
断断续续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齐上德浑身的气息，随风消散在空气里。
无声无息的那张脸上，留有欣慰的笑容。
夜弘松开了齐上德的手，默默起身。
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好似要将口中的誓言刻入整片天地当中！
“我答应您，我一定会亲手斩下第五珺的头颅，送到您的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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