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问了一圈,见谁都没有,最后还是扯下了自己的一片裤角,用浇灌农田的水打湿了,放在了韩岁平额头上,就算草草处理完了。她没有任何物资,这也算是聊胜于无了吧。
韩岁平断断续续的shēn yin声,像是一张快要坏了的唱片,时不时地在房间里拖拽着响起来。肋骨断裂是极痛的,何况他还一口气碎了好几根;等众人结束农务,纷纷铺好毯子、关上灯以后,他的shēn yin声就成了房间里唯一清楚的声音。
“我们最晚得四点半就爬起来,”在林三酒解释过一番之后,她又对众人重复了一遍:“大家这两天辛苦一点,等熬出这个游戏就好了。”
谁也不会对此感到高兴的,不过好在没有农民出声反对,在几声拖长的“知道了”之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韩岁平的含糊声音。
林三酒轻声对礼包道了一声晚安,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人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但她实在太疲惫了,甚至连一个念头都没兴起来,就滑入了黑沉沉的睡梦里。
等礼包将她叫起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重新被打开了。
“姐姐,”礼包凉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四点了,有个东西你应该看一下。”
什么?
不仅头脑昏沉沉的,心脏还咚咚跳得特别快;林三酒什么也不想看,没有比继续睡觉更重要的事了。不过她总算强撑着爬了起来,发现房间这一头的七个人中,只有她、礼包和女越是醒着的,其他几人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女越此时一脸暗沉之色,神情却比脸色还不好看。她朝林三酒身后指了指。
林三酒咽了一下干干的喉咙,转过了头去。
“太烦人了吧!”在匿名心事区里,正写着这样一行字:“这已经是今晚第几次被吵醒了?要是能捂死他就好了,自己不死不活,还要连累别人休息不好。”
耳朵里的血液刷刷地流过去,响得几乎让她听不见女越的声音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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