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耳逃到路边的一处偏僻的庄稼地，打开小箱子，拉开一个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包面具，程耳挑选了一张，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贴在脸上，又从箱子里掏出一个白发苍苍的发套戴在头上。
一辆长途客车开来，一个弓着背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拎着一个箱子站在路边，手里举着一张百元钞票。客车停下又开走，路边已经没人。
不过片刻，一辆三蹦子冒着黑烟开了过来，在老妇人刚才站立的地方停下。干天雷从车上下来，蹲下来看着路面，抬头看着远去的客车。
后面，又一辆客车开了过来，干天雷站在路中间伸手拦车。
老妇人坐在快速行进的长途客车的最后一排最边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客车进站停下，陆续上来几个人，老妇人脸色瞬间一变。
马列和杨晓蕾走上车来。司机提醒道：“新上来的往后走走。”马列和杨晓蕾走到最后一排，坐在了老妇人旁边。马列看了眼老妇人，见她正闭着眼睛头朝窗户熟睡着，自觉地压低声音道：“嫂子，我帮你把行李放架子上去。”
杨晓蕾微微摇头，“不用。”
马列不解道：“还远着呢，拿着多沉。”
杨晓蕾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我们下一站就下车。”
马列一惊，“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干嘛去？”
杨晓蕾神色黯然，“今天就要离开了，我想再去给干天雷上上坟。”
马列奇怪地看着杨晓蕾，“咦，嫂子，你怎么不叫小飞了？”
杨晓蕾瞪了一眼马列，厉声道：“从今以后，不能再提这个名字。”
马列不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一脸机灵地小声道：“明白了，机密。”
旁边熟睡的老妇人睫毛微微一颤。
客车停靠车站。杨晓蕾和马列下车，两人上了一个蹦蹦车走了。车上，熟睡的老妇人悄悄睁开眼睛，一双阴鸷的眼睛在窗户边紧盯着蹦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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