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煤山结庐而居,男子劳力以背篓采集碎末煤渣,他们的妻儿则以木炭粉,混合黄胶泥搅拌这些煤渣,揉搓成拳头大煤球阴置晾干。
“这是为何?”
“制煤。”
随行的一名军吏出列回答,身子半躬:“北府以粮票收购煤团,所收煤团就近屯在关城,就等秋后淯水上涨,水运至宛城、邓城储备。”
“要此物何用?”
吕乂不解询问,自嘲哂笑不已,对左右属吏说:“南阳荒芜已久,树木滋生成林,田野草丛淹没人影,自不缺冬日柴草。要说冶炼之用,煤粉不堪用,今劳力收集,又有何用?”
几个负责南阳冶铁坊的军吏也不清楚北府的命令,沉心一想,确如吕乂所说,不知这些煤团有什么用。
吕乂在煤场周边转一圈,又回到冶铁坊时,恰好与北府校事中郎吕定相遇。
两个出了五服的族兄弟先是相互见礼,吕乂见族兄面目阴森,心中暗笑,询问:“北府今岁无有战事,怎么也要增补器械?”
“虽无战事,但吏士枕戈待旦,时常砥砺,操训严酷自然损耗器械。休说器械,前几日各军操演大阵时,就有新兵惊慌错位,为矛阵戮死。”
吕定语气略带恼怒:“人死在校场,白白折损锐气。一人身死,连累军吏近十人,实在可憎。”
训练伤亡,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当场死亡的事情少见,更多的是残疾退伍。
天下未定,北府日常操训,以及大规模都试、结阵操演,都是实兵演练。
军阵移动如山岳移动,别说掉队、错位的一个人,就是遇到受惊的马匹,也要当场戳死。
没错,战马的命比人贵,这是普世价值。
一个人的命,在数万人演练的时候,容不得仁慈。
吕乂初闻此事,正要询问细节,就见吕定用不善目光看他:“此次演练前,议郎谯周上表弹劾,此人以为各军操演时不该再披戴盔甲,以节省周转耗费。此次吏士无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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