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的顾虑确有道理。话应该这么说,如果他不干,他们头儿会另外派人,仍旧会出乱子,只有他来了坐视敛手,才能让圣母老太太平平安安到京。”
“那一来,不就不但无过,而且有保护之功了?”
“这原是实情。”
“既然如此,他回去怎么交待?”
“他不会回去了。”方观承说:“他原是来归顺的。”
“问亭,”海望不以为然,“你的话太武断了吧?”
“把他弄回来了,自然可以这么说。”
“弄不回来呢?”
“那总也有个迫不得已的原因在内,只好到时候再说。”
海望沉吟了一回说:“问亭,我照你的话回奏。咱们俩同办一件事,一切由你做主,只要到时候别弄得不好向皇上交待,别的都好说。”
因为海望有这话,方观承肩头倍觉沉重,当下带了两名随从,骑上那批原来送曹雪芹的好马,除潮阳门,直奔通州。那匹马一身毛片象匹黑缎子一样,却长了个白鼻心。由于脚程太快,方观承必须时时放慢了好等随从;每一勒缰,黑马总是前蹄凌空,昂首长嘶,通州道上的行人,不少为这匹神骏非凡的黑马而驻足。
到的通州,不过午时刚过,方观承径投仓场侍郎衙门。仓场侍郎名叫世泰,蒙古人,他当过京师‘巡捕五营’的右翼总兵,曾是纳亲的副手,方观承帮过他的忙,所以一通报到上房,世泰亲自到大厅前面来迎接。执手殷勤,延入花厅,一面叫人备饭,一面动问来意。
时机紧迫,方观承无法从容陈说,开门见山地问道:“世大哥,步军统领衙门的番子,到通州来办事,先要跟你这儿联络不要?”
“公事上有关联就要,不然就不必。”
“如果是牵涉到漕帮上的事呢?”
漕帮运粮,粮交仓场,当然有关联,但世泰竟无所知,“最近没有漕帮上的人犯案,也没有听说有番子来。”他问:“问亭兄,你要打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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