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也“噗哧”,西也“噗哧”,颇有人忍俊不禁了。
堂上的问官,却都把脸绷得更紧——不是如此,就也会忍不住发笑。当然,只有米光绪不会觉得吕余庆的话问得有趣,他低着头吐出一句话来。“我知罪了!求参政念我一路而来。并无过失,从宽治罪。”
“不行!你犯的罪太严重了。”吕余庆吩咐:“让他画供!”
于是在一旁录供的刑曹参军,取了供状,又拿一支笔,亲自下座送到米光绪面前。
他似乎想强作镇静,取过供状,低头细看;但堂下看不见。堂上却清清楚楚发现。他捧着供状的双手,已忍不住发抖。
“录得对不对?”
米光绪抬头望了一下,迟疑地答道:“对,对的。”
“那就画供!”
笔送到他手里,他抖颤着画了个歪歪斜斜的花押。刑曹参军随即把供状送上公案,吕余庆便右手递了给王全斌。
王全斌没有看供状,却看着吕余庆的脸,彼此从眼色取得默契,可以开始宣判了。
“米光绪!”吕余庆问道:“你有什么话交代你家属?”
这话一出口,堂下嗡然,都知道米光绪难逃一死了。而米光绪则是神色大变,几乎站都站不稳,这要一倒了下来,是件很丢人的事,所以曹彬相当着急。
“米光绪!”他用低沉有力的声音喝道:“你的军人气概呢?”
听得这一喝,米光绪总算稳住了身子,朝上说道:“罪不及妻孥!我犯法已经抵罪;我立过功,朝廷自会抚恤。我没有话说。”
“你这话说得不错。”吕余庆略停一停大声说道:“米光绪违犯军律,罪行严重;奉旨审问属实后即行正法。绑下去!”
堂下虽无欢声,却无不点头。于是笳角高鸣声中,就在成都府衙门前面,清出一刑场;被刑的米光绪,死后又复枭首,用小木笼子盛了,传遍各营,以昭炯戒。接着各城门都贴出“誊黄”的谕旨;成都百姓的一口冤气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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