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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洗脑(3 / 10)

她与这位洪大儒虽然以前素未谋面,不过曾经在祖父楚老太爷那里读过对方写的文章,从他的行文中隐约可以看出他的某些政见偏向法家。

当然,她让端木珩说这番话并非只是为了在洪益洛跟前露脸,还有一石二鸟的意思。

其他学子面面相觑,见端木珩没提司礼监和东厂,也大着胆子开始发言。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一个着酱色直裰的公子站起身来,仰首看向二楼的端木珩道,“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为政以德、以和为贵才是正道。”

“我倒觉得楼上这位兄台说得不无道理。”又有一个三十来岁着元色直裰的书生出声支援端木珩,“夫圣人之治国,不恃人之为吾善也,而用其不得为非也……”

学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就法家与儒家治国为主题各抒己见,先不说到底是德为先,还是法为先,至少大部分人都赞同“无规矩不成方圆”,朝廷上下无论是一品大员,还是小到城门小卒,行事都要按照章法律例来。

这么说来,东厂好像、似乎、也许没有违背律法吧?

茶楼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曹千户再也没说话,再也没行动,仿佛真如他方才所言,他只是“随意来看看”,似乎他也不完全是不讲道理的。

里面说得热闹,外面也越来越喧哗。

状元楼的茶会早就在京城里传开了,引来了不少好事者的关注。

当看到东厂的人把状元楼四周都围起来时,外面街上看热闹的百姓还以为国子监的事要重演了,谁想再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被东厂番子押走后,就没动静了。

片刻后,茶楼里又传来了学子们激动的辩论声,似乎没事了?!

那些路人面面相觑,对于事态的发展完全摸不着头脑。

耿安晧也有些意外。

耿安晧此刻就在状元楼对面的清风酒楼二楼的一间雅座中,他一早就到了这里,一直通过临街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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