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减回来的;但若挡不住,到时候莫说前线故事,便是身后也必然会动乱更甚。”
韩世忠缓缓点头,却又慢慢摇头:“如此说来,官家还是恼了我与张俊的……听说这岳飞虽然年轻,军纪却是首屈一指,本人也极为清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吕好问微微捻须感慨。“我适才说官家清心寡欲,说官家清苦,却还是不足以与官家眼下姿态相妥帖的……其实,这些日子洛中多有旧日贵人回归,眼见官家如此局面,有人干脆说官家这是在卧薪尝胆。”
韩世忠最在意的本是此事,便小心再问:“故此,官家是真为军中奢费恼了我?”
“称不上。”吕好问回过神来,即刻摇头。“良臣本是国家大将,当世第一的将军,如何会真的恼了你,不过是今日心情不佳而已……再说了,官家一意抗金,连曲端这种人只因为维持住了陕北局势都能得免,何况是良臣有大功于国?”
“不瞒相公,官家今日作色之后,我总觉有些……惶恐。”韩世忠以手指胸。
“惶恐不是正常事吗?”吕好问不以为意。“那毕竟是官家……良臣若真有心,打仗的事我不多说,良臣自然是为国尽忠的典范,但也应该回去在军纪上下些功夫,不然那岳鹏举迟早要后来居上的……你可知道,此番官家亲近岳鹏举并非偶然?东南平叛之后,那岳鹏举复又押送东南财赋来京,其部纪律极为严整,初时吕枢相自扬州来奏疏言及,上下皆不敢信,但财帛到京,账目清晰,浮财无一损少,方才震动朝野,使上下皆知此人有古名将的风姿。”
闾勍此时复又插了句嘴:“其实鹏举用兵识人也着实出众,只是尚未知名于世而已,当日他曾在我麾下作战月余,印象深刻。”
花树之下,韩世忠一声叹气,却又低头再对:“吕相公,闾太尉,其实还有一私事,事关岳鹏举,原本我是准备私下处置的,但今日出了这种事情,扯出来或者不扯出来,都显得我是个小心眼起了妒忌心的人,着实尴尬。所以,还请两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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