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却还是不敢说半个字,却只好看向那知县求助。
而那知县也是冷汗迭出,偏偏此处只能他来说话,于是支吾了半日方才硬着头皮先行解释了一番:
“中丞可能有些误会……那薛贼本是王燮在河东时招揽的泼皮贼军,昔日是个贩狗皮的,素无法度行止,此番败退下来后,王燮跑的快,将大部兵马扔下,他才只好随王庶王经略与曲端曲都统在此……而前日他不分青红皂白,不行查验就做下如此荒唐悖逆之事后,我等因他手中有兵,也不敢来强劝,生怕一个不好连累中丞等人性命。好在这里有个韩统领是晓事的,下官便请韩统领稳住薛贼、护住中丞,然后又急函往河对岸洛交城求助吴都监……方才有今日之事。”
胡寅闻言只学着赵官家模样,所谓面上并无表情,口中却出虎狼之词:“知县何必欺我?自长安至东京,上下皆知曲端要反,且无人可制,我与万俟参军此番前来,本就是准备割环庆路与鄜州给他,好让他不要学济南刘豫称伪帝,再看看能不能救回被他扣押的王庶王经略……”
这黄知县听到一半,便彻底惶恐,直接拽着胡寅袖子相对:“中丞!莫要玩笑!”
“谁与你玩笑?!”万俟卨也在一旁作色相对。“曲端要反,人人皆知,先拒不听令出战,战后复又扣押经略使,兼并各处兵马,后来刘豫逆贼称帝,他便以陕北大局逼迫宇文相公杀王经略……反意昭彰,人尽皆知,如何你反而不知?”
那知县愈发惶恐,却又看向了牢门外的吴玠。
吴玠怔了一下,本能想替自家追随了多年的上官辩解一二,但不知为何,张开口来,却无言以对。
非只如此,万俟卨一语,竟是和之前曲端扣押王经略后,某一日宇文枢相的幕僚特使忽然狼狈离开前线的事情,还有近来发生的一件事情直接对上了……曲大这厮,真曾想过要杀经略使?!
“说话呀,吴都监?!”那知县瞪大眼睛看着牢外,几乎是哀求了出来。
吴玠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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