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缓过神,急切地问:“博川兄,谭廷襄在做什么,国瑞、张殿元在做什么?”
“从奏报上看,天津乱成了一团,谭廷襄刚开始听家人禀报英、佛二夷兵船,生足煤火,闯入大沽口来了,急忙又差人去打探。结果头班才去,二班探子就来禀报,称口内官兵开炮轰击,不分胜负,结果等了不大会儿又有探子来报前路炮台失陷。”
“后路呢,后路近万兵马,怎不赶紧去把炮台夺回来?”
“说不定已经夺回来了。”穆荫插了一把汗,转身拱手道:“彭中堂,崇厚上的是密折,谁也不晓得是不是风闻奏事。下官以为天津的一切,当以桂良、花沙纳和谭廷襄等的奏报为准。”
文祥做了三年“厚谊堂”大掌柜,搞得“报忧不报喜”的名声在外,而杜翰不但不是刚认识文祥,而且作为军机大臣早知道“厚谊堂”的事,甚至知道崇厚也算半个“厚谊堂”出去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觉得崇厚的奏报不能全信,也拱手道:“中堂大人,下官以为在收到桂良等人的奏报前,咱们可不能乱了阵脚。下官估摸着皇上也是在等桂良等人的消息,不然也不会只是命内奏事处送到这道密折,而是早传召我等前去商量如何应对了。”
彭蕴章不认为崇厚敢谎报这样的军情,放下密折沉思了片刻,抬头问:“博川,你觉得崇厚所奏要是属实,后路兵马能不能夺回炮台?”
“下官……下官不知。”
文祥嘴上说不知,其实心里对后路近万兵勇没任何信心。
就在四人寻思这仗要是打输了,天津要是失陷了,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之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能清楚地听到外奏事处的侍卫边跑边嚷嚷道:“天津急报!天津急报!”
该来的总算来了,彭蕴章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朝门外看去。
……
因为离得远,韩秀峰对此一无所知。
上午带着柱子和余铁锁巡察九门,说是九门,其实只巡察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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