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钻。
那些苦涩，懊悔与悲痛化作了眼泪在李母的眼眶里翻滚，然后抛洒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滴答，掉在了地上。
曲凡见到地面上的那滴眼泪，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白费一番苦心，他碰了碰李薇的胳膊，然后往地面上的泪痕指了指。
李薇看了看，不明所以，她此刻也沉浸在沉重的悲伤氛围之中，母亲落不落泪，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况且在这种情况下，母亲流泪了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因为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哭出来了啊。
李薇却不知道，李母伤心自责的落了泪，就是她从被洗脑之中恢复正常的第一步啊！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
李母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走到病床前的时候，她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的错，我被猪油蒙了心，我真的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李母一边哭泣着一边说道，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
这时那哭泣的中年妇女也终于注意到了李母，她整个人仿佛发疯了一般：“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居然还有脸来，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为我儿子偿命！”
那中年妇女，也就是老五的妻子像头野兽般向李母扑了过来，伸手去抓李母的头发，挠李母的脸。
而李母也不躲避，就任那女人挠她，抓她，她很快就被搞得头发乱糟糟，脸上也多了好几道血痕，狼狈到了极点。
李薇见状赶紧上前阻拦：“你住手，你不要这样对我妈！”
“五嫂子，你冷静点，现在可不是打人的时候啊……”
老五的工友见状也赶紧阻拦，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老五的媳妇儿再这么闹也无济于事啊，还不如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善后以及赔偿事宜呢。
众人好说歹说的总算是拉开了老五媳妇儿。
而李母则仍旧跪在原地，流着泪，兀自忏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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